冯紫英冷酷而残忍地耸耸肩:“柴大人怎么可能会为迁安城出兵?便是我父亲也不敢下此命令,我不过是安慰左良玉和迁安官民罢了。”
“若是要从关内过去,一是根本不可行,从蓟州、平谷过去,就会遭遇蒙古大军,根本过不去,没准儿就直接被蓟镇军征调了,二是时间太久,这一路行去,只怕也会遭遇各方的盘查调用,便是能绕开这些阻滞,只怕也会迁延十日,根本来不及。”
“游大人,我理解你的不解和难处,这么多人突然被动迁进城来,而且一呆就是几个月,无论是哪方面的消耗都是绝大,给县城也带来了巨大的压力,乡间还用坚壁清野之策来对付蒙古人,这也是前所未有的,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您,蒙古人此番南下比二十年前规模更大,除了察哈尔人外,内外喀尔喀十二部也已经附聚在察哈尔人身旁,所以迁安躲不过,卢龙逃不掉,要么我们就丢弃整个永平府逃到那边儿去,甚至连河间府都未必安全,那显然不可能,要么就是殊死一搏,打赢这一仗!”